小女孩的心裡,好像都存著一個小小芭蕾之夢。

    粉紅色的舞衣、褲襪、舞鞋,上台表演時加穿澎澎的短紗裙,小舞者在台上墊著腳尖,舞著美麗的天鵝之舞....那是我小時候最輕盈的夢想。
    
    也真的學了一段時間的芭蕾,在國小對面的一所公立幼稚園裡,矮小的我排在後半(因為是臨時插進學習),跟著其他小女生,以固定的鋼琴音樂為背景學習點踏,然後劈腿拉筋,最後才有短短芭蕾的編舞,然後大家互道再見,每個小女生都是直接脫下舞鞋、套上外套裙子,就走出教室。在某個秋天晚上,走到教室門口,發現一片漆黑,其他的小朋友說:「老師去美國學芭蕾了。」連說再見都不曾的老師,心中只有舞。

    沒有老師,那夏日晚風裡輕輕飄揚的鋼琴樂音、粉紅舞步,就如同過去的夏天,不再回來。
    有一天,大一歲的乾姐問我,要不要跟她去市中心(那時從龍岡到中壢,就好像鄉下進城一般)學韻律舞。我懷著芭蕾之夢前去,失望了,音樂換成輕快的傳統歌謠(搭配民族舞)和西洋國語流行樂,總之就是舞蹈的大雜燴,這裡的老師對舞蹈沒有夢,舞蹈只是生財工具。我學了一陣,還在全校運動會與學姐搭配表演雙人勁歌熱舞,到後來了無新意,也就停下。

    升上國中,在升學壓力下,夢的幻影漸漸褪色。曾讀過影星奧黛麗赫本當年放棄芭蕾從影時,曾流過許多眼淚,她對芭蕾的熱愛,化為腳上輕盈幽雅的娃娃鞋(芭蕾舞的鞋款),甚至引領世界時尚潮流。我也是如此這般,鞋架上有許多雙的娃娃鞋,註解著自己的童年。

    忽然某一天,我的女兒告訴我:「我要穿這雙鞋!」
    那是一款銀色的娃娃鞋。
    那天起,踢芬妮規定她自己只能穿這雙鞋出門,架上其他沒穿過的鞋款,怎麼樣都沒法讓她套上腳穿出去。

    我想,是那些與女兒相處的時間,只要我們一起出門,媽媽腳上穿的就是娃娃鞋(不同的只是顏色,和些微變化的細節),讓她看著看著,對娃娃鞋的好感就一天天洇染到心底。媽媽的美感,成了女兒的偏愛;媽媽的偏愛,成了女兒的美感

    但總不成每天都穿同一雙鞋吧。百貨公司專櫃裡,小女生的娃娃鞋,不是沒有生產最小的鞋款,就是缺貨;即使前陣子和Jessie一起合敗Gap,都搶不到小號的娃娃鞋。看起來,全天下的母親都愛用這款鞋寵愛女兒呀!

    後來,在拍賣網站裡,一口氣買了3雙小鞋,有霧金的、有鄉村碎花的和藍色帆布小花,都是女兒現在的尺寸大一號。當媽媽的要精打細算,賣家很慷慨給了3雙why&1/2牌的鞋墊,有趣地發現,3雙不同牌子的鞋都好玩地偽裝成1/2牌了。讓踢芬妮試穿,小妮子還不肯呢,直嚷著:「我要那一雙啦!」(她的舊鞋)

    沒想到,即使加墊,踢芬妮都要等到冬天才合穿。

    保母說,才一個女兒2隻腳,哪裡需要這麼多鞋!

    冬天還遠,繼續買吧:)


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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