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不要喝黑麥汁?」
「好哇!」踢芬妮答得輕快,酒窩若隱若現。
皮皮爸突然感嘆一句:「從好到好哇,要經過多少努力啊~」
貝蒂在旁聽了,心有戚戚焉。
前幾個月,踢芬妮學會說「好」,「吃ㄋㄟㄋㄟ好不好?」「洗澎澎好不好?」我們將生活的細節都化做問句,讓女兒回應。
一開始女兒只會兩眼亮晶晶地望著我們微笑。
終於有一天她會說:「好!」
從剛開始遲疑的回答,到後來的中氣十足,我們總回以燦爛的笑容。
然後,有一天,女兒愛上了「不要!」。
「不要!」
「好啦!」
「不要!」
「好啦!」
這樣的對白,每天來上十幾遍,古靈精怪的踢芬妮開始濛濛懂懂瞭解她可以有選擇權,每天和爹娘過招樂此不疲。
「糖糖!」眼尖的小女生看到桌上的糖果盒,直對著媽咪嚷嚷。
發現糖糖,已是踢芬妮最愛的遊戲,每每會讓凱特夫妻驚嘆,怎麼桌子這麼高她也能攀著桌沿、墊著腳尖瞄到糖果蹤影。
「不要吃糖糖啦。」貝蒂故意逗她。
「好!好!」還不會說要的女兒,直喊好。
「真的要吃?」媽咪還逗。
「好!」
「吃一個就好了。」話說在先。
「一果!」小小拇指和食指合作,捏起一顆水果糖。
「乖。」
踢芬妮專心把糖塞到嘴巴,沒時間回媽媽話。
每天,女兒實驗新的語辭聲音,對她來說,每天都有新發現;這樣過了幾個月,貝蒂觀察她開始實驗語調,就說ByeBye吧,以前只有一種說法,現在,踢芬妮會發出各種語調的ByeBye。
有一天,踢芬妮開始說:「好哇!」
「好哇?」第一次聽到女兒說語氣詞,貝蒂希罕地不得了。
「好哇!」踢芬妮很輕鬆地又重複一次。
從好到好哇,其間的點點滴滴,也只有我們能體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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