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間,女兒一歲,去年今天還歷歷在目呢!那天,在淚水與笑容中我們有了女兒,經歷三天的陣痛、催生的過程、最後決定開刀,沒料到生產會如此不順,當時情況緊急夫妻倆也沒追問醫生能不能讓皮皮進產房,他就只能坐在手術房外等候。

    身體上的痛楚加上對於產程不順的沮喪,上了手術台的貝蒂眼淚不斷地流、無法控制,體貼的護士小姐不斷用紙巾輕擦我的淚水,一旁的醫生和護士邊開刀邊聊天,誰的生理期不順、誰晚上要排班,彷彿開刀只是吃飯穿衣此類的小事。

    因為難產,踢芬妮已經卡在產道上,也已經心跳停止好幾次(每次都有護士小姐緊急處置),醫生似乎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她拔出來,只聽「啵」的一聲,就有很秀氣的娃娃哭聲傳來,我們的女兒雖然遲到了4天,總算出來了!

    一旁的護士小姐很快幫踢芬妮洗了生平第一次的澡,只聽到驚呼一聲:「有酒窩!好可愛喔!」

    我有個酒窩小姑娘了,當時還有不真切的感受,醫生何時將傷口縫合完全沒注意到。側眼看護士小姐將洗完澡、渾身光溜溜的女兒抱在我眼前,大近視加上淚眼朦朧,貝蒂當時根本看不清楚小娃娃的模樣,「雙手都是五隻手指頭、雙腳都是五隻腳趾頭,正常喔。」

    本來不停哇哇哭的踢芬妮,聽到我對她說話,竟然停止嚎啕-
    「小寶寶,妳終於來囉。」這是我對女兒說的第一句話,充滿鼻音。「妳好棒喔。」
    護士小姐抱著踢芬妮聽我說話大約一分鐘,才將她包裹起來送給房外的爸爸看。

 


   手術房外等候的皮皮事後跟我說,第一眼看到護士小姐抱去的女兒,頭型水滴狀,可見已經被擠壓到(後來我們叫她水滴寶寶),當時還不敢跟我說(貝蒂竟然根本沒注意到),怕我聽了又哭起來。護士小姐當面點交,確認手腳正常。

    「有酒窩的寶寶喔。」護士小姐笑著說。
    皮皮當時的表情,可惜貝蒂在手術恢復室裡沒看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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